度年菌呀嚯

关于尹新月的离家出走是怎么结束的

大白與杯麵:

〈张启山〉


骤雨初歇,解九见外头风雨停了,便起身告辞。
张启山还未褪下湿透的军装,只是站在窗前,若有所思。


「佛爷,你身上都湿了,天气凉,还是换一件吧?」管家刚送解九出张府,回来见到此景,上前一步开口劝道。
张启山没有回应,反而皱眉道:「派人去开车去二爷家附近转转。」
「佛爷可是要打探红府的情况?」
「不是。」张启山瞥了一眼窗外,雨水顺着院里那尊大佛的脸庞滑下,在下颔处汇聚成一道细流,「事到如今,她不可能再待在红府了。」
管家伺候张启山多年,对张启山的脾性多有了解,竟也听懂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当即会意道:「老奴马上派人去寻夫人。」


「等等。」


管家正要走出门外,张启山却突然出声叫住他,一回头,正好迎面接住张启山扔过来的物什。


「带上吧,她恐怕没带伞。」


管家往怀里一看,立马笑吟吟地出去办事了,而他手上拽着的,正是张启山每日出门办公,必定披上的那件墨绿披风。


〈尹新月〉


长沙城内某间茶楼里,掌柜的正在算帐,算盘珠子因长年触碰,木色黑沉发亮。
店小二收了茶盘靠过来道:「老李,你看哪,那位小姐看样子是外地人,她在那里坐了一个多时辰,点的茶食却一点都没动。」
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,一个标致的人儿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,一动也不动,宛若一幅风景,「那位小姐衣着光鲜,恐怕不是寻常人家,你去问问她可有什么需要,不要怠慢了那位。」


而这头,尹新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丫头倒下的那幕历历在目。鹿活草乃天下奇药,可方才那情形显然是根本没有发挥作用,难道……丫头当真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? 若真如此,二爷可怎么办?


她突然想起那个人严肃地说: 「我身负邪物,我的命运注定是坎坷的,但是你不同。」她霎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

「人间至痛,莫过阴阳两隔吧。」尹新月正喃喃自语,恰好被店小二给唤回神。


「小姐,您桌上的茶点都没动,可是吃不习惯?要不,给你上点别的?」店小二躬身问道。


唔,吃习惯张启山和二爷家的点心,眼前这些还真是吃不习惯。尹新月摇摇头,下楼把钱结了,步出茶楼。


「可恶的张启山,我堂堂一个新月饭店的大小姐,现在居然无处可去?」尹新月低头看看自己沾上泥泞的麂皮高跟鞋,不禁懊恼道,正抱怨着,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驶过来,末了,停在尹新月面前。


车上下来了一个小伙子,尹新月认得他,是张副官身边的人,来人笑嘻嘻地道:「夫人,可算是找到您了,佛爷让我来接您,快请上车回府吧。」
「真的是张启山叫你来接我的?」
「千真万确,」小伙子瞪大眼睛,将手中的披风往前一递,无比认真地说:「佛爷还说了,让您赶紧回去,千万不要着凉了。」出门前管家交代了,要这么说。


尹新月接过那披风,有些愕然,觉得张启山断无可能说这样的话,可这披风却是不假,顿时心下一喜。


「我告诉你,做我的女人,没有什么好下场的。」


尹新月披上披风,摆上她那一副天塌都不怕的招牌笑容,回头喊道:「还楞着干什么?上车啊。」


张启山,我就要看看,做你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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